当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发了疯,决心做一名诗人时,对于他的家庭而言,无疑是一场灾难。犹太同性恋,肤色偏深,半个布尔什维克分子,被流放到西伯利亚也会让家人蒙羞,还是波德莱尔的忠实读者,他在中学里的日子不会好过,不仅和同学们相处不睦,更不会受老师待见。然而,他的脆弱却极具欺骗性。同样,他的幽默、他表达爱意时的任性无常,也着实迷惑人心。藏在这些游荡的暗影背后的,是世上最坚韧的一群人,也一定是世上最勇敢的一群人。称他们为俄耳甫斯的后人是有原因的:俄耳甫斯用琴声让阿尔戈号找回了方向,他曾下到地狱,又回到人世,尽管回来时活力有所减损,但毕竟活下来了。假如要抢劫美洲戒备最森严的银行,我会带一帮诗人去。
12 months ag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