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久違的球鞋出門,半路右腳鞋底整個掉下來。
這雙鞋啊,是和大學最要好的同學出差時在機場買的。記得店員說:這是流行的乾燥玫瑰色。朋友回:很適合你。那時我什麼都聽他的,也就買下來了。
猶豫是否修理,朋說:看你有沒有喜歡這雙鞋、會不會再穿;黏起來後,你很少穿,放著放著也是又會掉,友情也是這樣。真的是硬熬了鍋心靈雞湯。
斷了聯絡後,幾年來時常感覺自己泅泳在黑色海洋看不到岸,前幾年在《渺小一生》讀到:「他之前從來沒有碰過,所以並不真正瞭解要終止一份友誼會有多緩慢、多哀傷,又多困難。」我想我明白。
套上貓先生救援的廉價塑膠拖,自己終究把鞋放進公司垃圾桶。
乾燥的記憶啊,謝謝你,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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